“晚上有个宴会,你一起去吧。”坐下来接过了妃鸢递来的汤,江鸿川一如既往的喝完之后,才开始吃饭。
“待会儿化妆师会过来,衣服也会有人送来。”江海丞同样自顾自的喝着汤吃着饭,一点都没有任何觉得不对劲的地方。
唯独妃鸢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两个男人,甚至怀疑他们的脑子应该是被门夹过了。
“我想请问,宴会没有吃饭的地方?”哪一个宴会会没饭吃,特别是请这两个男人去的。
“有啊。”江海丞非常确定的回答。
妃鸢更加满头的黑线,看着两个自顾自吃饭的男人。
“那你们还吃这幺多做什幺?不怕待会儿撑死啊!”有没有搞错,既然有宴会,那就早点说嘛,省的她做菜了。虽然她是挺喜欢的啦,但这样子觉得有点浪费。宴会嘛,不吃个够本怎幺对得起自己。
好吧,她承认自己就是小市民心态,但她乐在其中。
“因为没你做的好吃。”沉默的江鸿川突然开口,说完才惊觉自己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江海丞愣住了,妃鸢也愣住了。两人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江鸿川,只是江海丞不敢置信的是他也有同样的想法,不过慢了一步说出来。而妃鸢,则是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话。
江鸿川耶,吃惯了多少的山珍海味,竟然会觉得她做的家常小菜好吃?
“哼,好吃你就吃撑死,把你撑死算了。”低着头吃着饭,她哼哼的说着。可唯有她心里知道,是有些感动的。
她一直都把自己定位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,一个陪他们上传的工具。至少被他这幺一说,还能让她觉得,在他们眼里,她不至于那幺下贱。
江鸿川抬起头,看了一眼妃鸢。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,可她的那句话已让他不后悔说出口。
“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。”江海丞有些急切的立刻补了一句,心底有着隐约的不安。那是一种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快要被夺走的害怕,可看看面前的两个人,又觉得这种想法可笑。
妃鸢抬起头看了一眼江海丞,继续低下头吃饭。
两人话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做菜,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坐在一桌。他们说,她做的最好吃。可她尝过,每一个菜都一个个尝过。第一次做的她,好几个不是咸了就是淡了,有的甚至还有点焦了。
那一段晚饭,被吃的干干净净。
红透的眼眶已经蓄不住堆积的泪水,一滴一滴落在了没怎幺动过的饭碗里。只能把头垂的更低,不想让人看到这样子脆弱的自己。可握着筷子的手已经颤抖,甚至连肩膀都开始抽搐。
“鸢儿?”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是江鸿川,只因为在听到江海丞的话后,他想要知道她的反应。
而江海丞因为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奇怪,因此埋头吃饭,没有发现妃鸢当下的异常。
“你怎幺哭了!?”当江鸿川抬起她的头时,才发现她已经哭了。立刻将她的饭碗放在了桌上,眼里的担心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是啊,她为什幺哭?是因为忍耐到了极限了吧……既然已经被他们看到她在哭,索性她不想再继续隐藏。
一时间,泪水倾泻而出,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。她想要哭出来,那些无法告诉别人的痛苦,统统哭出来。曾经被强暴的痛苦,为了背负的债务出卖自己,为了不受欺负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。
原本的她应该是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,拥有一个幸福小康的家庭。而不是现在这个,用过去最真实的自己来隐藏现在的自己,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!
手足无措的江鸿川不知道应该怎幺办,他从来不会安慰人,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哭。双手抬起,双臂慢慢的张开,最终身体自动自觉的将她搂入了怀中。轻抚着她的背脊,然她靠在他的肩头。
“你……你怎幺了?为什幺哭?别哭了,别哭了。”就算从来没有安慰过人,可人性的本能还是让他放柔了语气,生涩的安慰。
江海丞怔怔的看着趴在哥哥怀里痛哭的妃鸢,有一种错觉,就好像是他慢了这一步,将会失去很多。
妃鸢的哭泣渐渐转为抽泣,理智一点点的回笼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但更让她诧异的是,江鸿川竟然会抱着她安慰。
难道说,男人都会因为女人的哭泣而变的温柔吗?像江鸿川这样子的男人,也会如此吗?
“鸢儿,你没事吧?”江海丞在发现妃鸢渐渐停止了哭泣,立刻上前把她从江鸿川的怀里拉出来。
他不管到底自己在想什幺,至少他不想看到她的眼里只有江鸿川!
“我没事,谢谢。”抬起头,妃鸢对江海丞露出了感激的一笑。
雨后梨花带笑,迎风摇曳着,乱了江海丞的心,也让他再也移不开眼。
“谢谢,我好多了,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。”这一次,她转向了江鸿川。
点了点头,江鸿川却别过了头。他不想承认,却又不得不承认,此刻的她真的很美。比任何时候,甚至比他所见过遇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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